周嗣宗泡好了茶，在托盘上放了两颗方糖。

他端上楼，戚盼檀靠在床尾，就那幺坐在地上。

临近傍晚，窗外的杉松树在灰暗的天色下显得愈加阴郁，树影斜斜地投射到窗户上，卧室里弥漫着冷调，整个空间显得格外沉重。

她弯着腰，头低垂，长发瀑布般洒落掩盖住脸庞，一条手臂横在腹部前，用蜷起的双腿夹住，像在抱紧自己，另一只手肘撑在膝盖，搭在头顶，指尖轻触发丝。

一股无形的压抑正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听到他走进来的声音，戚盼檀头也不擡地出声：

“要怎样你才能帮我去俄罗斯。”

她声音冷得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是被设置好的进程。

周嗣宗打开了灯，驱走阴暗，光亮却浸不进她的身体。

他走过去陪同她一起坐在了地上，蜷起长腿盘坐，将托盘放在了两人中间。

“喝点茶，这里没有黑茶，不过普洱你应该会喜欢，一样入口即苦，方糖也备好了。”

他拿起茶壶，滚烫的茶水缓缓倒入瓷质杯盏，热气缭绕，茶香在空气中弥散，琥珀般晶莹剔透的液体，是上等的好茶。

戚盼檀突然朝着那杯茶伸出手。

她行动果断没有犹豫，周嗣宗立刻意识到她的意图，在她出手的一瞬钳住了她的手腕，男人握住她的腕骨扭动，手掌大力攥紧她的皮肉，抓出一道醒目的红痕，细瘦的胳膊被扭了半圈。

她叫出声，周嗣宗猛地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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