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恪再次试图对哥哥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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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陈恪满怀期待地来到山间公寓顶楼那扇熟悉的黑色大门前。

不愧是富人住宅区，安保卡得很严。

即使上一周好几次和黄霁山同进同出，和前台姐姐都混得脸熟，那位长得像堵墙似的安保员还是拦下他，又是拍照又是填表，直到他交出工牌当质物，才不情愿地放他上电梯。

电梯间空空荡荡，每一砖每一瓦都被保洁阿姨擦得锃亮。公寓门紧闭着，诉说着主人的拒绝。

陈恪正要按门铃，转念一想，忽然有了别的主意。

他抬手捂住可视门铃的镜头，用胳膊肘“砰砰”敲响门板：

“黄先生，您的快递！”

大一时，陈恪玩票性质地混了一个月的配音社，学了些变声的皮毛，此刻把嗓子压得很低，乍一听像个四十来岁的老烟枪。

然而，电梯间静悄悄的，没有人答应。

他把耳朵贴上门板，上漆的木头阴凉凉的质感沿着耳廓蔓延到全身。还是一片寂静。

不会真的不在家吧？陈恪有些懊恼。

他不死心，再次抬手敲门，这次力道大了许多：

“黄先生，您的快——”

“放门口！”

黄霁山不耐烦的声音隔着木门响起，听上去闷闷的。

上钩了！陈恪眉飞色舞。

“不行啊，要签收。”

又过去好久，久到陈恪以为他不会再搭理了，木门才“咔嚓”一声打开一条缝。

黄霁山苍白的脸从门缝中漏出来，乌黑的眼睛小动物似地朝外打量。看见陈恪的瞬间，那双眼睛的瞳孔惊恐地放大，他一拉门把，想立刻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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