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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斯告诉路谦耀，刘利马的判决下来了，他作为主犯身背数项重罪，法院鉴于他未成年的身份，对他从轻处罚。刘利马还能拿得出他有精神病的医学证明，在未成年的基础上，又进行了一次减刑，跟其成年同伙比起来，他受到的不能算“惩罚”，只是法制社会帮他长了个记性。

第一户被灭门，警方追回来的存款按照程序给了户主近亲，户主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正商量分钱的事，对案情不再追究。第二户人家女儿活了下来，她的姑姑一家拒绝和解，不满法院一审判决，继续替“失语”的她进行上诉。人人都清楚刘利马放出来后还会继续犯案，路谦耀因为他持枪抗捕的行为笃定他会“四进宫”，直至成年后进行死刑，韦斯则说这是“基因”注定的。

路谦耀满脸疑惑，刘利马的父母是陕北黄土农民，兄弟姐妹没有犯罪记录，如果是“基因”，那得是“基因突变”。

“就是基因突变。”韦斯拿出本书交路谦耀，他保存的不爱惜，已经掉页了。

路谦耀不嫌书破，他一头扎入“知识的海洋”中，半个钟就读完了这本书。书里头写了多种内在疾病，路谦耀对照着书上的文字，发现无论是面容特征还是行为，“超雄综合症”完全和刘利马对的上。“超雄”是基因上的毛病，患者比普通男人多一条性染色体，天生有暴力倾向，并且无法根治。路谦耀确诊了刘利马，也确诊了他和俞子昆，书上说他们是性心理变态的“同性恋”。路谦耀心慌了，他本着“严谨治学”的态度去翻找“同性恋”的样貌特征，他没有找到，但书上说这种病是可以纠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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