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要一次性说清楚清楚，不然日后再提只会让程雪更生气。

程时了解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欺骗。

家里破产这事瞒着她，她其实是有怨的。

要是她能帮上忙，高低要闹一场，只是因为自己没能力，无论多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咽。

她在乎他，所以才会这样生气。

他也在乎她，所以要全盘托出，不能有一丝隐瞒。

“那时候直播也是迫不得已，家里欠了不少，总是要做出一点牺牲，哥哥脾气也倔，做不到去求人，只能这样了。”

他声音很轻，说话的语气也是小心翼翼的。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程时也不例外。

只是他的脆弱可以血淋淋撕开给程雪看，愿意对她毫无保留。

这是之前他们一直没有谈论的话题，也算是他的心病。

如果有好的出路，谁愿意做网黄呢？

更别说他是那幺骄傲的人。

程雪没说话，倒是没有喊他滚了。

她抿着唇，心里还是有些气的。

“直播过程你也知道，私下并没有任何联系方式，也绝对没有透露个人信息，宋宁怎幺查到的，我也很困惑。

每次都只在软件上用文本联系，声音和长相都没有被人发现过，这一点上，我一直做得很小心。

打款的账户是虚拟账户，用虚拟币交易，过的是国外的银行账户，就是上次我去找你，一起去银行补办的时候办的卡。”

整个过程，事无巨细，他都一一告诉妹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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