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快乐就是从一团什么都看不清的污浊里淘金，轻而易举能捞到的只会是低劣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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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阚很少去想“如果”那种伪命题，因为现实没有如果。做了就是做了，无法“Ctrl+z”撤回种种已经发生的事，只会平添烦恼。就像有人不理解他为什么觉得生活没意思，他也不想去搞懂为什么贺钧最开始做出了那个异于常人的决定，这一定是他无法理解的龌龊。

在那场吻和性后贺钧好像当他们在一起了。少见头几次见面的强硬，事事依仗着付阚的想法，偶尔说些未来的畅想，仿佛坠入情网的呆子。

付阚还是那副萎靡的样子，只是会在话题感兴趣时搭上几句话，不再闷声不吭。

好像一切都在随着预想的、好的方向发展。

付阚享受着贺钧的温柔，面上迎合心底却在否决自己，他应该...没有喜欢上贺钧。他应该是习惯了和不再纠结了，无关感情。情情爱爱的事太复杂，难道和谁在一起要从独自想死变成想到和对方一起死吗？

付阚从来不觉得自己能享受那预期里的美好。因为每当他带着一丝窃喜迎接未来时，又总会引来转变。比如父母寒暄的电话暗指的是要他补贴家里买辆车，再或是又一次被横空抢走的升职机会，他本就清楚，所谓快乐就是从一团什么都看不清的污浊里淘金，轻而易举能捞到的只会是低劣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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