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第一次呢，墙都翻不太利索。”

-----正文-----

班里的嘈杂声不因为他而减小，但陈诺对四面八方投射到他身上的目光了然于心。

好奇的、担忧的，以及嫌恶的。

沈之归站在他身边帮他挡掉一点视线，聊胜于无。

陈诺神色如常，坐回位置翻开书，心想他人生的观众还真不是一般多。

陈诺扫了眼走廊来回经过的，企图往班里看几眼的男男女女。

“沈之归，不妙。”

“……唉。”

陈诺递给沈之归一张纸条。

-我哥会不会打死我啊？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陈诺横了他一眼。

-不会的，他不是挺疼你么，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又不是老古板

陈诺忧心忡忡。

桌子上胶水贴的课程表被他撕掉，然后一点一点抠着剩下的负隅顽抗的纸。

“陈诺，出来一下。”实习老师站在后门，朝陈诺挥挥手。

“用我陪你么？”沈之归说。

“不用。”

陈诺在同学的目送下出门，跟着文然走进开水间。

“对不起，如果你哥因为我生气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去解释的。毕竟他脾气不太好，我担心……”

陈诺沉沉呼出气，平淡无波的脸上挂着些许不耐。

他说：“没必要，真的。”陈诺停顿几秒，咽下去几句更冒昧的话，“我才17岁，你这样……打扰我，我是可以检举的。所以，为了自己的前途，考虑考虑，我不喜欢男的，更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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