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抓住胸前的项链，强令自己保持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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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传来隐约的水声。

“他叫藤原哲也。”秋冉跟着坐下来，率先开口道。

竟然是外国人。潘蕾回忆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破绽。也对，刚才藤原哲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乔维心里生出了一种突如其来的厌恶感，以及戾气。他下意识地抓住胸前的项链，强令自己保持克制。

顾若南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细微变化，当即作了补充：“几年前他来到这里生活，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他的普通话水平还不错，不需要我当翻译。”

她跟藤原哲也今天刚认识，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便也懒得帮对方多说几句，反正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你说，他会不会是间谍？”提完这种可能性，乔维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搭在嘴唇上。这个代表思考的动作很像抽烟，区别之处在于他手中没有香烟。

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能是因为之前看了一本谍战小说，他有一些条件反射。

不过他觉得自己的猜测不算多余。有人说，只要存在敌对国家或者敌对势力就会存在间谍。

情报工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先一步获取正确的、详细的情报意味着可以提前部署，避免了被动。

藤原哲也是不是间谍这一点会直接影响到乔维的态度。乔维想，不能给老鼠待在米缸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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