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

-----正文-----

“……

田园已经荒芜

斜阳依然孤独

且让你的冷漠

投影在那泼墨残痕的归途”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听，又或者是因为外放的音量不大，冯黎不太清楚歌词是什么，只觉得这首歌透出一种深邃的孤独，以及无言的悲伤。

乔维睁开双眼，随手关掉像诗歌一样美妙、悠扬的《牧童》。紧接着，他把手机放到一旁，从冯黎身上起来。

一回卧室，他就换了纯棉的长袖睡袍。它以大海为底色，上面盘旋着众多黑白相间的海鸥。

乔维刚想躺下闭目养神，却隐约听见滴滴答答的声响。他穿上羊皮拖鞋走到窗前，缓缓拉开深蓝色的窗帘。

果然，雨放下了它的触角。从高空中坠落的雨，时而淅淅沥沥，时而嘈嘈如蝗虫过境——虽然他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

冯黎紧紧地抱住乔维，低头吻过他的侧颈，好一会儿才问：“小持，你还在想徐剑的事？”

乔维听出冯黎的声音闷闷的，抬手轻摸了一下后者的脸，随即笑着说：“凤梨同学，你怎么比我还要生气啊？”

从初遇开始，到现在他都没见过冯黎发脾气。别说发脾气了，冯黎在他面前一直是温声细语。

很多人只对亲近的人发脾气和摆脸色，然而冯黎是例外。在冯黎这里，他可以尽情地享受被珍重的感觉。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逆鳞之于龙，乔维之于他。得罪了乔维，就是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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