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

-----正文-----

林邈时常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定要挨着季凡他才能有“仍在世”的实感，他在锦镇住下，伤慢慢好了，但又担心季凡发现他好了赶他走，于是便装得有模有样。

学邻居叫他“凡凡”，季凡红着耳尖不理他，他这才反应过来那天季凡不是发烧，而是不好意思了。

没敢提小时候的事，忘掉的人是他，他可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像他现在只敢牵季凡的手，只敢抱他，而不敢吻他或者对他做一些更过分的事一样，得寸进尺还太早了。

季凡要去买菜，他要跟着去。

“你行吗？”季凡看他的腿，问。

“应该没问题。”

“那好吧，”季凡边翻布袋，边说，“那你可以自己洗澡了吧？”

季凡给他洗了几次澡，他穿着内裤坐塑料凳上，季凡穿戴整齐给他洗的，不清楚季凡有没有看见他“志残身坚”的阴茎，但每回洗完，季凡都会先出去，让他把内裤脱掉自己洗洗。

还是没躲开砸脚的石头，林邈支支吾吾，“也许吧…”

手好了，林邈提着一袋子菜，散步一样牵住季凡慢吞吞往回走，季凡不愿意，挣开不让牵。

“别人都认识我，别闹了。”

“认识就认识，以后我们结婚我还要给他们发请柬呢。”

季凡看看他，笃定地说：“你一定是发烧还没好。”

林邈意识到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比如同居，比如…结婚，一个粗糙的计划在脑子里成型，他望向神色不自然的季凡，笑得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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