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落进他眼睛里。

-----正文-----

走了好些时候，河流才出现。

他们走上某个无人的沿河公路，再往下需要走很长的阶梯，乔尼看了眼下面：“不下去了吧，轮椅下不去。”

男人却把腿放下来：“走下去。”

“你能走吗……”

杰洛刚站起来，便重心不稳地往前栽；乔尼反应迅速，几乎在同一时间伸手搀住他。他将体重的大半交予乔尼，笑得还有些无赖：“……不是有你扶我吗？”

“所以你刚才是怎么跑那么快的？”

“那个人掏枪了诶？不跑我死定了……”杰洛说，“我又不是腿不能用，只是很痛嘛，腰使不上力嘛。”

“……在医院还说不痛。”

话里虽然有些嘲讽，动作上乔尼却仍是搀扶着杰洛走往下行的阶梯。他们走得很慢，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落脚；乔尼低着头仔细看路，在涓涓水声里他想起些SBR大赛里的细碎日常。很多时候，杰洛都在无意识地照顾着他，替他挡过敌人的攻击，也曾在野营时顺手拉他起来。而现在立场颠倒了，乔尼想都没想过，有天他能站在大地上成为杰洛的支撑点。

他们曾经互相扶持着跨过漫漫长路，他们今后也能继续如此，分享漫漫人生。

想到这儿他忽地有些鼻酸。

“乔尼，”好巧不巧，杰洛在这时突然开口，“我偶尔能感觉到，你在想什么痛苦的事……我说不上是为什么，只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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