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前欠下的,总有一天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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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这个心智还不够健全的苏安让我有机会窥见他童年的一角。
一个还没有经历过惨痛沉重过往的他。
后花园里的玫瑰凋谢了。
苏安扒拉着木栏,好像对枝头的果子很感兴趣。
我凑近看了眼,一颗颗玫瑰果像小小的红宝石一样缀在绿叶间,确实可爱。
苏安眼巴巴地望着我,我瞬间就心领神会了:“你想摘吗?”
他点点头,有些兴奋地说:“我第一次看到玫瑰花结果呢。”
然后又踌躇起来:“但我不敢问花匠,他有点凶,我怕他骂我。你帮我去问问好吗?”
我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那我要是挨骂了怎么办?”
他有点失望:“你也会被骂吗?好吧,那就算了。”
我揉乱他的头发,在枝头挑挑拣拣,摘了一捧递到他手里,给他做了一些不良示范。
“你也太乖了苏安,要是我就根本不问他。”
他一边红着脸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一边满眼期待,很珍惜地捧着。
我想就这样也很好,他不用记起任何事情,简单而快乐地活着。
反正我会一直照顾他。
事实证明后花园的果子不是用来吃的。
玫瑰果的味道很涩,我们分别尝了一个,苏安皱了皱脸说剩下的交给他解决。
第二天,他用玫瑰果泡水给我兑了咖啡。
我此生没有喝过如此离奇的饮料。
为了不辜负他的创意,我倒掉的时候非常小心没让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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