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暧昧中重复踏步,悬而未决地等一柄剑,或一只靴落地。
-----正文-----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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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第二个礼拜,天气像浸到冰水里的温度计,刻线上的数字一路陡跌。方清宁费了一个上午,才把柜橱中的衣物置换完毕,相约自习时,喻舟也穿上了应季的羽绒。
“刺啦——”草稿纸上,几行字被横线盖住。
喻舟摘下降噪耳机,水杯在桌面轻轻一磕:“还是行不通吗?”
成本太高,方清宁阐说了下,有点口渴,他拿起水杯,盖子已经拧松,温热的水装得满当,沉甸甸地坠手,伴着动作纤巧地暖进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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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去打的,”喻舟问,“不烫吧?”
嗯,方清宁说:“有你在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啊,杨教授来邮件了!”
要不怎么讲锦上添花不及雪中送炭呢,方清宁打开邮箱,老泰斗的口吻还是一贯的随和、缜密,除了对症之药一般的实操建议,还随信附上了一长串参考文献。
方清宁连气都喘得畅快不少,眼尾眉宇挂着欣悦,好像随着新提出的这几种可能性,五官都清晰而昳丽了起来。
他告诉喻舟自己的安排:“要按这个方法优化,我明天还是得去实验室守组数据,徒步社的活动你帮我跟大家道个歉。”
你忙你的,喻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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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吧?”喻舟给柳灿发微信。
没呢,柳灿回了个哭脸。
喻舟拉了个单子,随手转过去,让柳灿帮忙放到方清宁柜子里去。是他那边有的原料,新申请的一批还没到,但他留意过方清宁的存量早已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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