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能比大地震本身更糟糕的？当然有。

本章只有过渡为主的剧情铺垫和角色互动。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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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姬所说的“伤心得差点死掉”，并不是比喻或者夸张。当然，她也没有说谎。这有些反直觉，但蝎姬其实不常对人说谎。

暗裔一族拥有理论无限的寿命，不害怕大部分身体损伤，也不存在生老病死，却会因为信念受到冲击而无法维持统一的自我，最终崩溃为无人格的微小个体，如同海中泡沫那般消散。在她们的观念里，这才是独属于她们的死亡方式。

然而，这是只有暗裔才会承认和理解的情况。大部分原裔法师都不认为暗裔拥有那种程度的情绪反应，只把这一切变化都当做她们的生存模式和拟态习性，是一种对原裔的复制与模仿。归根结底，两方都不想把对方当作可以沟通和理解的同类，也没有理由和对方友好共存。于是原裔称暗裔为非人的妖魔，暗裔则将原裔看作傲慢愚蠢的食粮。

到底要怎样才能成为人？起初，蝎姬什么都不懂，连完整的句子都讲不出来，更别提述情了。她的老师教会她原裔的语言，向她解释各式各样的词汇，但又说她并不需要非得用这些词来描述自己。她逐渐学会了如何流泪，看到的人却说那只是拙劣的模仿，是为了博得同情的示弱。接着她学会了流血，鲜红、浑浊，和人类相同的血，只不过是冰冷的。然后她发现，在人面前流血只会让人对她更加不满——先是意外与震惊，随后是暴怒。他们会说这是对真正的生命的亵渎，还可能动用更多的暴力，仅仅是为了逼迫她停止流血。用暴力禁止人流血——很是滑稽的说法。但对于蝎姬来说，更多的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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