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米脸上的血顺着他的脸颊流，慢慢蜿蜒下来，最后流成纤细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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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米朦朦胧胧里猛然睁眼，他想站起来——我靠！头撞到床架了。

窗外已经是灰蒙蒙的天，快黑了，李米连头上被碰出血了都没管，把大哥大拿出来就要拨号，门这个时候被轻轻地推开。

李米脸上的血顺着他的脸颊流，慢慢蜿蜒下来，最后流成纤细的一支，好像一根血管在跳动，最终滴落李米的雪白的衣领。

赵亦欢手上提着鞋子，一身都是湿的，外面没有下雨，都是赵亦欢自己的汗水。

李米手里的昂贵的笨重玩意儿掉在地上，赵亦欢想上去接住的，他太累了，一下扑倒在地上了。

赵亦欢想爬起来，发现真的好累，所以他干脆就那样躺着了，他侧过脸看李米的伤口，眼睫毛纤长地震颤，在地板上留下轻微的影子：“你……”

男孩发现自己嘴巴干得不行，李米就给他倒了一杯水，浑然不觉头上还有伤口似的。

赵亦欢没坐起来喝水，李米不让，李米喂他。

赵亦欢喝着喝着，感觉脸上湿湿的，他喝水很小心，没有漏。

属于李米的一滴血落在他的眉心，然后是属于李米的眼泪，赵亦欢的水还没喝完，他只能看一眼很反常的李米又看一眼水碗。

地上除了李米额头上淌下的血，还有赵亦欢走进来留下的淡淡的血色脚印。

男孩终于喝完了水，他咳了一声，好像要把干了一天的嗓子唤醒：“李米，头上的伤怎么弄的？去医务室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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