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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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幼清回来这一趟是因为前几天酒店碰上了难缠的客人，对方因为没有赠送的甜品面包十分生气，骂他们虚假宣传、欺骗客户，要求房费免费并且补偿他们过来的交通费用。

这就没有道理了。

李贝贝人单力薄，说不过人家，受了好大委屈。

阿姨在电话那头替她打抱不平，说客人太过分。

程幼清给几个员工带了礼物，安慰了李贝贝，小姑娘见了他眼眶都红了，看来事情真的不小。

晚上他给尚炎打了视频通话，八点多的样子，他这边开了灯还是暗，尚炎接通后那边也是一片昏暗，他小声问程幼清：“还没睡？”

“小穗呢？”

“睡了已经。”尚炎说，“看看你。”

“这么早就睡了啊。”他记得平常尚小穗都是九点才睡，八点半正是抱着奶瓶吧唧嘴的时候。

“嗯，看看你。”尚炎又说。

“…我要睡了。”

“不要。”他说完大概觉得自己说得也挺幼稚，轻声笑了两下，“好吧那你休息吧。”

“…”

尚炎翻了个身，见电话那头的人不挂，又问：“事情处理好了吗？”

程幼清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尚炎，尚炎沉默着听完：“其实是你把客人们惯坏了，把惊喜变成了必须，所以人家不觉得幸运，只觉得是你的义务。”

“嗯。”程幼清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我挂了。”

第二天他给尚炎打视频，尚小穗还是没在，尚炎说尚雪芬带着他出门玩了要过两天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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