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棠看着这些人的神情，脚步仿佛是有千斤重。

那个抱着婴儿的男人和着这许许多多的族人朝他这边走来，然后直接穿过了洲棠的身体，没有任何阻碍地走出了院子。

画面蓦地一转，那个女婴长大到了五岁，小女孩儿长得很是好看，眉眼间仿佛带着天生的神圣光芒。

她身边总是跟着三五个族人，他们皆是以一种严肃又谦卑的态度对待着她。

很难想象，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是怎么并不矛盾地出现在这些人脸上的。

他们总是苛责地看着女孩儿，却又小心翼翼地喊着她：“圣女。”

他们时时刻刻督促着女孩儿修炼，若是女孩儿稍微有了点懈怠，他们便会很严厉地告诉她——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羽族的希望都联系在你身上。”

“你不应该这样自私，我们所有人，包括你母亲，都会失望。”

“作为圣女，你……”

女孩儿面对着这些斥责，总是沉默地点点头，然后真的就乖乖听话，比之前更加努力。

但这时候，她却得不到夸奖了。

族人们总是将她的努力视作为理所当然。

他们面对女孩时，根本不像是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

洲棠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如流水一样闪过。

女孩儿的神色变得坚毅，她慢慢长大，洲棠便也看着她的容貌也越来越感觉到熟悉。

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浮现：

她是镜羽。

女孩儿的修为精进得很快，然而脸上的笑却已经几年没有再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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