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墨要赶飞机,所以只停留了几个小时便告辞离开,对此长安感到非常遗憾和抱歉,温子墨大老远过来,别说盛情款待了,就连口热茶也没让客人喝到。
温子墨倒是一点不介意,他说他是看人,又不是来吃饭的,再说了,回上海后他们见面就方便了,到时他再好好宰她一顿。
长安刚笑着说没问题,一旁的严臻却起哄,说他有问题。
“哦,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你们去吃独食儿,忍心吗?”
“忍心!”
“忍心!”温子墨和长安同时出声,两人愣了愣,随即相视大笑。
严臻摸着鼻子,斜着眼睛瞪着一对儿笑得只见牙不见眼的人儿,气哼哼地说:“狠心的人啊!”
于是,那两人笑得更大声了。
送走温子墨,长安看起来心情极好的样子,她抻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眼神晶亮地看着严臻说:“好久没这么轻松了。”
严臻知她意有所指,笑着揉揉她的头发,“你早就该这样了。有些事搁在心里,时间久了就变成石头了,你早该把它们扔掉。”
长安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脚尖一伸,踢走路上的小石子,然后抬头看他,“这样吗?”
严臻微笑,“对,就是这样。”
她笑了,深深地吸了口清新的空气,指着远处巍峨耸立的坎贝山,“我们去和师父告别吧。”
严臻点头,牵起她的手,朝美丽静谧的蝴蝶谷走去。
没想到易键璋的墓地被人打扫清理过了,干干净净的墓碑下方,放着一束白色的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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