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林間勢在必得。

-----正文-----

相比客厅而言，书房是明亮的白光。

温怀一站在椅子旁边，像是没想好该不该坐，接着雁林间从背后走近，宽大的身躯压得他下意识躲开，没处躲，只得慌乱地推桑雁林间的肩。

一回头，温怀一的鼻尖几乎能碰上他下巴，一时间不敢动了，他听见近处传来抽纸声，雁林间这才拉开了不到半步的距离。可还没等他松半口气，就被钳制着半张脸，使劲掰回来。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一切都无从躲避。

温怀一没法，低垂的眼又抬起，对上雁林间审视的目光。

雁林间啧了声，不知道是因为不满他的态度还是别的什么，用纸给他擦了擦眼角湿痕，再细致地擦掉抹开了的精液。

这下温怀一不敢望了——雁林间的眼神太静，惹得他鼻子酸。

“哭什么？”雁林间问得随意，“每次见你都在掉眼泪。”

听上去像气死人的明知故问。温怀一躲开他的手，别开脑袋。

雁林间的手顿了顿，把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坐吧。”

他低头就从文件夹中抽出几张纸，它们束成一份协约，决定了两个人是否可以和谐相处，雁林间将它放在了温怀一面前，仿佛让他拥有了选择的权利。

温怀一先在桌前坐了一会儿，才开始看文件。他太狼狈，没什么精神，但还是努力让自己一字不落地看下去，直到看到某个字，他才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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