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怀厮看不见，不然月光就能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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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傀城执行任务，受了些伤，便格外念你。”季荇看着他，一笔一画的认真写着。

皎月有明光，怀厮蹙眉，讶异不解又仿佛情理之中，“……季荇?”

这名姓实在耳熟，随着姜家一朝灭门也就从怀厮的记忆里渐渐散了，他不敢信，如今他乡异土，竟能再次听闻山傀城季家二公子季荇的名号。

造化弄人，曾几何时，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打街而过，满楼红袖招香；却看今日，无人垂怜浑身血肉，满腹经纶难宣于口，竟成了做小伏低人人可欺的哑巴奴！

怀厮抿唇，记忆里还小，他没读过家里的学堂，只远远瞧着西桥楼中，他那些血亲“兄长”们敛起往日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笑着和季二公子推杯换盏。

他脸色不太好看，神色复杂的看着“季荇”。

季荇左手牵起他的手，右手依旧稳缓有力，“原籍山傀城，遭人暗算流亡至此。”他转头看怀厮，笑的很温和，“你我该是同乡吧？”

怀厮看着他，才慢慢点了点头。

世人皆知怀公子出身低微，只身落难流亡而来，山傀诺大的城中只余寡母一人，十几年过去了，亦早已难觅踪迹。

整个山癸城中，无人不晓他来自何方。

“季荇。”怀厮一字一字念他的名字，双眼始终盯着他看，眼里是可见的迷惑和怔愣。

季荇左手抓的紧了些，“蒙你照拂，吉星高照，杜圣手说只差两味药，我的嗓子便有望慢慢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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