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
-----正文-----
严竞尚且挂有笑容的唇角瞬间落了下来,他心脏微缩,有如满满一盆凉水泼到烧得火热的火石之上,残忍的“嘶嘶”声与脑中几根神经崩断的动静高度重合。
“孟斯故。”他一字一句叫了孟斯故的名字,除了这三个字,没接着说更多。
孟斯故似乎终于从这声冷冰冰的唤声中清醒,双眸睁得浑圆,随即逃也似的离开严竞的怀抱。对视片刻,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出口。
严竞看他这幅模样,一颗心冷却过后又受坠跌,碎得彻底。
“你叫我什么,把我当成他了?”严竞深吸了一口气,听见自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不带半分骄傲,试探性的语气悲哀得一点儿都不像自己。
屋内一片沉寂,只有屋外的风雨声始终未停,偶尔肆意刮进来扰得人心烦意乱。
紧接着,问句变成了陈述句。
“你把我当成他了。”
孟斯故的心咯噔一下,同样没有好受到哪里去,他嗓音干哑地道歉,“对不起。”
严竞面沉如水,“原因。”
还能因为什么。
孟斯故垂下眼,觉得眼睛疼得要死,难说是因为发烧还是此刻的事情,
日夜身处与初夜环境相似的旅馆,面对着与K.E相同的脸庞,纵使清楚身旁不是K.E,他也根本做不到放弃在严竞身上寻找熟悉的身影。自从搬离严竞联邦的隔壁住所,脱敏练习正式开始,或许时至今日纵着自己与严竞亲密,一次接一次地自欺,也是荒唐可笑的疗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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