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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窗户被推开，陈榛望向路边的拾蒲枝。冬日的冷风扑面，吹进眼中，干涩的让人想落泪。陈榛看向掌心的照片，那是他偷拍的姜白屿。他不敢看姜白屿悲伤的眼睛，又不想错过他的神情，所以用照片记录下这个瞬间。

照片上的姜白屿穿着那件没带走的毛绒睡裙，似乎是发现了他在偷拍，所以直勾勾地盯着镜头，让此刻的陈榛误以为姜白屿还在他的身边，用那双悲伤的眼睛望着他。

陈榛第一次将姜白屿的脸看得这么仔细，不是初识时被粉逼被鸽乳吸引去目光，也不再是躲开他的视线。

他看见姜白屿平静的双眼，像一泓清泉。当一块巨石立在水中，阻挡水的前行。流水冲石百千回，可以磨损石摧毁石，而不改自身的澄净。陈榛伸出指尖，遮住那双眼，平静的、悲伤的眼。

这一刻，陈榛想和姜白屿有一辈子安稳、一辈子陪伴。不是因为性欲的影响，而是冷静地决定。

陈榛发现了姜白屿有双会说话的眼睛，看懂他的眼神，就能知道他爱的人，可过去陈榛独独不敢看他的眼睛。

坐在陈榛安排的车上时，姜白屿隐蔽地看了几眼后退的楼房，他的指尖还残留着那件毛绒睡裙的触感。姜白屿有几个时刻是想带走它的，但话已出口，木已成舟。

再见了，云台。再见了，未成的爱人。

他不再回头。

回到棉云港后，姜白屿简单收拾洗漱了一下，然后上床睡觉。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总是出现一个身影用他温暖的掌心蒙住他的双眼。反反复复地，姜白屿干脆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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