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愉快，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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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萎缩的心脏

程云汀醒了。

他双目无神地看着手腕上的芯片，什么消息都没有，什么通知也没有。抬起头，程洇就站在门口，目光沉寂，一言不发。他张了张口，似是呢喃般：“哥哥……”

程云汀抬起苍白又赤红的眼睛，一字一顿：“他宁可跳轨，也不愿意和我结婚。杜微……”程云汀说着，无助地抿了抿嘴，看向最亲近的人，怯生生又带着说不出阴沉问：“杜微不喜欢我吗？”

睡了几日的程云汀脸颊消瘦，没有一丝血色，乌青的眼圈挂在眼下，嘴唇透着苍白，瞳孔却有种与众不同的狰狞。程洇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伸手揽过对方的肩膀。“杜微已经死了，小云，没人知道死人是怎么想的。”

“不！”程云汀挣扎了几下，语气焦急起来，“我要看到他怎么死的，明明他答应过我……他答应过我的。”

程洇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程洇曾经注视着一切发生，包括那场让他焦头烂额的“客舰意外”。即便知道了真相，哪又如何呢。

无论是意外死于悬轨，或是一年后的某一日死于另一场“意外”。

没什么区别。

没有人、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挠他，和程云汀永远在一起。

良久，程云汀呜咽几声，眼泪落了下来。

程洇的手臂微微发颤，从嘴角挤出一抹笑意，温声安慰：“小云……还有哥哥在，哥哥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怀抱中的身躯动了动，调整姿势，“哥哥有一天会不喜欢我吗？”程云汀眼睛肿得厉害，声音轻得只有两人才能听见，“哥哥恨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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