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与未来

-----正文-----

十四 肢解

镜头的另一边，看着程云汀掉了眼泪，程洇的神色才缓缓发生变化。

“他不是真的有多伤心，只是觉得一样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丢了而已。”另一个声音在碎裂的镜片中响起，却很快又没了声息。

程洇的脸上蒙着层难以化解的阴沉，瞥了那堆碎片一眼，起身径直走向隔壁。

新买回来的仿生人还未输入代码，面部轮廓模糊地站在那里。程洇伸出手，激活的一瞬间，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哥……”机械声音没来得及调整过来，就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仿生人被面朝下摁在地上，手臂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

程洇微微吐了口气，摩挲过对方的后脑，一点点向下抚去，在后颈处停了下来。

他避开按钮，却加重了力气，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告诉过你……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仿生人的发声系统像是出了故障，只能发出模糊的呃呃声。

程洇丝毫不在意，死死抓住了仿生人扭曲的手臂，力气大得有些古怪。“你想要和他做朋友，我答应你，你想要留在翡冷翠，我也答应你……可你不该，”程洇牙齿咯吱作响，手背暴起青筋，愤怒与阴沉在眉目间游走，“你不该想和他结婚，你……”

仿生人的手臂被生生捏断，露出一截光怪陆离的芯片，蓝色液体在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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