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这里痛苦，不如直接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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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苗缠绕在指肚，乍看起来像一枚小巧的机械装置，“我可以救他，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程云汀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便不由自主问了出来，“交易？”小树苗又绕了半圈，“不用你付出什么代价，只是一个小小的忙。”

程云汀眨巴了下眼，“好。”生命感知的状态下，程云汀精力集中，直觉对方并没有恶意。

双岑瞳孔泛白，口中的绿色汁液停了下来，等到程云汀再次睁开眼，双岑的皮肤已经恢复了正常。重温嘴巴一张一合，神情带泪。程云汀茫然地点了点头，耳鸣声尖锐地像要贯穿头颅，带来阵阵刺痛，从耳后到鼻腔，一点点麻掉。

他跌跌撞撞走回休眠仓，将叮咣声响的杜微挡在门外。鲜血从鼻腔流出，沾在手背和衣领。“快把女王的能力暂停，你的身体承受不住啦。”小树苗跳上肩膀，枝丫搭在耳畔。

程云汀缓过来神，闭上了眼睛。

生命感知结束的一刻，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静。他再一次看到了大海，漆黑而又广阔的海面。这个不存在于星球的场景，就这样安静地出现在了他面前。海浪的声音从沙滩里传出，被壳状生物卷起水花，细腻地擦过沙砾。四周的环境微微倾斜，他像是失重了，伸出手，便能从海面抓起一朵透明的浪。

天地万物，只为他一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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