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达哈到处都是机会”——所有以热砂之国为背景的故事的开头一概如此。
-----正文-----
飞空艇每下降六尺,约书亚就热得脱下一件衣物。不一会儿,小桌上摊满了大衣、手套、围巾等物。他已经脱无可脱了,衣服再减下去,人们就很难看出他是神父。
到站乌尔达哈飞艇坪,一阵干燥的热浪滚滚而来。事物原本的形象在空气中扭曲,好像置于水中的形变。
前来接驾的引路人笑道:“你们已经躲过了最热的时候,神父们,夏天就要过了。”
引路人是个拉拉菲尔族的本地商人,声音洪亮,他的声音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他发觉约书亚不能看见,于是一边行走,一边绘声绘色地介绍:“您若是亲眼见过乌尔达哈四周的沙漠与戈壁,定会赞同乌尔达哈是一座奇迹之城。您听见水流声了吗?不,那不是河流,而是过去的国王引水建造的人工瀑布,它的喧哗日夜不息。”
约书亚感到一滴水溅在他的手背上。在栏杆边,他将胳膊伸长到极限,才发觉水的帘幕遥不可及。
辛斯赫尔站在他身边,揽住他的腰,轻轻打了个响指——约书亚祭司仰头看见人造瀑布从穹顶的藤萝之间倾泻而下,水幕如一根立柱,贯穿至楼下及楼下的楼下。
原来他们在一幢巨型建筑的室内,石灰石墙体坚实而粗砺,大理石地面光滑而冰凉。承重柱上悬挂着乌尔达哈的国旗,黑底金色天平的两侧分别是宝石和火焰。每一层圆形的回廊上都有人在行走,似乎已对圆心的瀑布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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