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就像被柏油覆盖的树根，底下是沉重的石头，却还渴望上面长着绿色的叶子。

-----正文-----

很久很久以前，我躺在矿石上望着月亮，想着今天早上听说的藏宝图的传说，背部被石块顶得生疼，忽然听到脑子里有个人在叫我：“诺顿。”

我以为我疯了，四处张望过一遍，甩了甩头好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

“我听错了吗？”我说，“你是谁啊。”

“没有。”他回答我，“没听错，诺顿。”

好吧。我叹了口气，认命地穿上衣服：可怜的诺顿·坎贝尔。他不仅穷困潦倒，现在甚至连精神也出了问题。

“诺顿。”他好像在笑，“你说什么呢。你没疯。”

“我知道啊，谢谢你。”我耸耸肩，“请你不要吵好吗？接下来我还有工作。如果你有空，就帮我研究一下那张藏宝图，谢谢。”

他不再说话了。我把一捧冷水拍到自己脸上，冷得颤抖了一下。

“你不能有精神病。”我看着镜子里还在滴水的自己，郑重其事地对自己说，“谁知道他们会采取什么疗法？电击、放血，认为这些是治疗尘肺病的最好方法……”

我撑着水池边，轻轻叹了口气，把垂在眼前被水打湿的头发向后梳齐。我负担不起所有可能产生的治疗费用。我也无法向谁祈祷，因为我不信神。我始终认为信仰除了让人软弱，在其他方面也是如出一辙的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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