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是个杂种,无名、无姓,无家、无根……
-----正文-----
十年忍耐,一朝诛心。
大概就是这一刻了。
黑暗的房间里,女人站在还未关闭的门前,长廊上惨白的灯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影。
“别开灯。”
宾馆的房间里响起了陆歧路的声音,他沉甸甸的一屁股坐在了床铺上。
陈怡的指尖贴着开关按钮停了许久。
那唯一的一道光也被掩盖在了紧闭的房门后。
肩上的包链滑下去,女人站在门前仍一动不动。
此时此刻,陆歧路的脑海中仍是一片空白。
他望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周身安静极了,唯能听见自己的喘息。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不断的奔跑、奔跑……
朝着那栋废弃医院大楼……朝着濒临涉死的裴小芽。
陈怡听着他的喘息声渐渐变哽咽,无声无息默默走到他的身前,遮住了那道昏黄的光。
纤瘦的腰肢被男人的大掌紧紧一抓,隔着衬衫还能感觉到陆歧路温热的泪水。
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将脸埋在女人的腹部许久……
— — —
转眼,窗外已变得微微发白。
秋天的太阳升起偏晚,外面的路灯熄灭了天还只是微白。
一夜未睡的两人感受不到任何的疲惫。
陈怡感受到陆歧路轻轻推开自己的腰肢,低垂着头,声音闷闷的,不过已比昨夜平静许多,问她:“你还记得公子吗?”
“嗯。”陈怡淡淡应声,不忍打破这样的沉静,低声回他:“怎么会忘记呢,那可是学生时代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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