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树回来的第一天就让乖巧无血缘关系的堂弟何家浩和自己一起干了大逆不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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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树就那么靠在一棵树旁看着他。隔着龙舟，隔着街坊邻居，隔着老师同学，却比这些人都要近。

八年。

从他只能仰着头看哥哥，到现在与他平视。

那些暗生的情愫、夜晚隐秘的运行程序、从未有回应的信息，好像都不再重要。

只要能看到他，一切都不再重要，哪怕他是回来责骂自己为什么要长年骚扰他也好。只要别再不要他。

家浩不知道自己红着眼眶的样子已经被对方收入眼底。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差点踏入河道才会感觉这么潮湿。

众人散去后，他们都还站在原地。河风夹着水藻的味道钻入鼻孔，好像也带来了彼此的气息。

心跳平复，眼球也终于不被莫名出现的水汽模糊后，家浩终于开口：“哥……”

何家树轻轻瞟他一眼，一如多年的无动于衷：“谁是你哥？”

家浩支支吾吾地努力说完剩下的话：“哥，我、我想，我想和你道歉……”

何家树觉得好笑。

何家树从来没有觉得何家浩，一个小孩，能对不起自己。他只是厌烦了，也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

但是他觉得弟弟很可爱。明明长大了，隔了这么多年，傻乎乎地就把错误揽到自己头上。

那他也不介意收一点何家的利息。

“怎么道歉？”

也许是被何家树紧盯猎物的眼神吓到了，家浩像个小动物一样，慌张地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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