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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都不見岳雲深開口，按說世上少有能令他忌憚的對象，如此沈默顯得有些可疑，寄塵寰試圖幽他一默，「怎麼，剛才被鬼摸了？」

岳雲深捏著眼角，沈重地感嘆：「比那還可怕。」他正要與寄塵寰細細分說今日的恐怖遭遇，腹中卻不合時宜地唱起空城計。

腹鳴沖散原本稍嫌凝重的氣氛，寄塵寰已習慣了他莫名的脫線，對此安之若素，「去哪？」

岳雲深想了想，「長恨無疆這會出攤了沒？」

長恨無疆的攤位夾在專營胡椒餅和炸排骨的兩座餐車中，勤勤懇懇地做上班族的快餐。偶爾有幾個放學的學生與家長路過，饞蟲上來也會在他的攤位解決今日的晚飯。寄塵寰找停車位的功夫，岳雲深已經目睹三個拿著冰淇淋的中學生圍著長恨無疆的攤位，嬉皮笑臉地要「侯叔」請他們吃「鹹酥雞套餐」。

長恨無疆眉頭緊得能夾死蚊子，「吃個頭喔，考試沒滿分吃什麼鹹酥雞，吃竹筍烤肉還差不多。」

「滿分——滿分是要怎樣做得到？老師批卷子，向來連一個錯別字都要狠狠扣分。」

長恨無疆熟練地將炒好的蝦仁滑蛋遞給在攤位旁等候的幫工，「那就不要賴在這裡吃垃圾食品，快點給我回家。」

「欸，回家也沒有飯吃啦，」其中一個不住拉著書包帶子，遠遠地就能聽出聲音中的失落，「最後不還是吃外賣，索性在大排檔這裡吃飽，好歹飯菜還是熱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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