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骗子

-----正文-----

床上床下伺候，日子过昏了头。

蒋绵半夜迷迷糊糊地察觉到旁边有动静就挣扎着要去厨房做饭。蒋书侨把人捆在床上让他继续睡，“吃什么吃，几点了。”

“做不动饭了，实在饿的话就吃妹妹……”

蒋书侨轻手轻脚起来赶个Due，只开了盏夜灯。蒋绵这几天太辛苦，睡在床上像只猫一样发出呼呼声。

睡觉之前蒋绵通常会和他说很久的话，他蜷在被窝中问：“你会教弟弟说话吗？教他叫哥哥。”

蒋绵的耳廓隐在发丝间，蒋书侨明白他意有所指些什么，他几乎已经可以站在蒋绵的心脏看清所有脉络。

蒋书侨揉着他的耳垂漫不经心地回：“你教吧。”

蒋绵嫌他动来动去挥开了他的手，说不上来为什么他有些吃醋。可能是认为弟弟可以一出生就获得蒋书侨的爱，这个世界好不公平。

“你都没有教过我。”他的声音闷闷的，控诉也像撒娇，蒋书侨双手捧着他的脸用唇语无声说了两个字——哥哥不需要教，叫老公就行了。

蒋绵笑了出来，竟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地唉了一声。

大概是想起了睡前的玩闹，蒋书侨键盘上敲累了就会转头看看他。

这样的场景真实存在于异国阴沉沉的冬天，还没逝去竟然就会让人心生怀念。

天蒙蒙亮蒋书侨把滚烫的手机拿过来按了暂停，蒋绵睡着的时候会说些梦话，他索性录了大半夜打算白天放给他听：会叫几声哥哥，说讨厌，梦里蒋绵问洗衣机到底要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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