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窍

-----正文-----

周杏林跑来找周裕欢的前几天，和父母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周裕欢是在高二被建议将来选哪些专业，周杏林也在这一阶段被叫去谈话。与其说沟通，周杏林觉得那更像一段命令，他被周丰和邹兼礼要求以后学医，他能选择的范围只有医学专业的几个细分。

周杏林看一眼那沓薄薄的纸，压根不想拿起，也不想坐下听。他直白地问：“你们想让我说什么？”

邹兼礼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们想要我选什么，直说，不用假装给我选择的余地。”周杏林说，“行不行我也会直接告诉你们，如果实在不喜欢，我选不了。”

周丰一拍桌，显露出几乎从不在周裕欢面前展现的粗暴一面：“周杏林，你真是越来越少教！你怎么跟父母说话呢？”

周杏林厌烦地一撇头，转身要回房，被周丰猛地站起来喝住。

“你给我站那！你敢回房间关门试试？我马上把门给你拆了！”

周杏林顿住，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手在卫衣兜里紧攥成拳，知道周丰说得出就真做得到，周丰只在周裕欢面前是温和耐心的慈父，对他不是。

“好了，你凶什么？还有正事要说呢，你坐下。”邹兼礼不咸不淡地调解，“周杏林，你也坐下。”

周杏林僵了片刻，深呼吸，垂头照做。

十几分钟后，他们还是没谈拢，邹兼礼很不满意他事事抵触的态度，指责：“你就不能像你哥一样，让我们省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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