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正文-----

［接上节］

早晨，镇伟醒了。

天是阴的，窗没开屋里难免发闷，即使电扇彻夜送着风，他背后有汗水。

他看见镇明，想起昨天是镇明回来的日子，笑意就来了。

真回来了，他的弟弟，他的爱人。像梦。

镇明还在睡眠中。他靠近他，就被他身体的气息拥抱，就像进入一个好梦。

时间还早，五点多钟，镇伟想去看看早晨吃什么，昨天陈婶又拿来一些东西，说冰箱放满了。

不想他一动，镇明醒了。

那双眼睛大概习惯了早起，睁开就没有了睡意，看见镇伟，又看这个房间，还在回忆自己在哪。

镇伟说：“回来了……还早呢，五点半，再睡一会，不用管我。”

镇明想起来了，就沉静下来，只望着他，目光无异于一页新翻开的纸。

“昨天我……”嗓音有点哑，镇明说，“怎么睡的，躺这就睡着了。”

“嗯，你睡得好，”镇伟离开床边去推窗，仍然回头看着他，“再睡一会，我去看看陈婶拿的东西。”

他去看了冰箱里，什么吃的都有，不必张罗别的；推开几个房间的窗，空气就像活水一样流动，进屋来的除了鸟叫声，就是窗外那个灰白的早晨，一切静静的。

几分钟，他转回卧室，看见镇明没睡，好像在等他。

“不困啊？”他问，“昨天都累了，好好歇一会。”

镇明向他伸了伸手，邀他到面前，两人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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