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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德雷瑟的声音将陷入各自思绪的两个人拉回现实。一不留神他已经跑到座位前，按住了扶手，尚显稚嫩的嗓音此时颤抖不止：“……瑟雷恩？”

“故事里有提到「队长」的真名吗？”刃问道。

欧洛伦思忖着，不确定地摇摇头。作为一位亲历者，他并没有听过那传了不知道多少个版本的故事。

于是他向前，按住德雷瑟的肩膀，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那些，记忆碎片……那是我吗？我看到他了，还有好多好多人……这里好黑……”

德雷瑟边说边抱住头，面色十分痛苦，仿佛被那些过往的记忆折磨着。他慢慢蹲下身，紧紧靠着石椅，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所见到的一切。周围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魔物，双方不知疲倦般地战斗，鲜血洒遍了每一寸土地，人类战士们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爬起来握紧手中的武器。他跟着其他人一起，马不停蹄地包扎伤口、止血，接受救治的战士缓了口气，又走出营帐前往第一线，再次带着一身伤回来，或者拼着最后一口气与魔物同归于尽。

他看见逸散的黑色物质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在伤员之间传播、侵蚀，从身体到理智一寸寸攻城略地，他将自己关起来不眠不休，甚至以身试药，终于研发出能对抗深渊污染的清幻剂，战士们奔走相告，在末日中露出了难得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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