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在自取灭亡。

-----正文-----

16.

林杞待到天亮才出酒店。那声莫名其妙的斥责没能破坏情欲，因为下一秒他就醒悟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然后移开了话题继续做爱，一直做到他离开前十分钟。

林杞不住回味方才床上的种种，直到点烟时被冷风呛了口才清醒过来，狼狈地在街边咳嗽。这让他想到了重新开始抽烟的时候，又想到了和闫青阳一人一口烟再接吻的日子…林杞用力捏弯空烟盒，丢到垃圾桶里，坐上街边的出租回家。

下了车，还是那间烟酒铺，他撑着柜台低头皱眉，缓过一阵晕乎和恶心，伸手指个方向，“拿盒…叫什么…拿那个。”

“你应该是要这个吧，黑冰万。”店员从架子另一边拿出盒烟。

“嗯…对。”林杞没工夫多看，扫码按数字付款，接过烟盒就摇晃着出门。

【支付宝到账29元。】

“哎哎，等会，你给多了！我退你或者你再拿点什么…”

“嗯？”林杞被追出来的店员拦着，酒劲还没退，想再开口又猛地别过头，“呕——”

林杞喝着水漱口，这瓶矿泉水和纸巾抵了那多给的钱，也算是巧。

他坐在收银台上看那店员忙上忙下收拾，不好意思地开口：“…麻烦你了。”理智回笼后意识到他丢大人了，在陌生人面前露出这副德行。

“小事。”男人整理完，撑着桌子拿过盒口香糖，撕开包装丢嘴里，又递给林杞一片，问：“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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