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梦。

-----正文-----

24.

林杞拆开烟盒的塑封走向浴室，指甲熟练地掐破了爆珠，放到嘴边点火。他在洗手台前凑近看镜子中自己的脸，皮肤因为不良习惯暗沉了些，但在日光灯下还是刺眼的白，配着木然的表情和干瘦身体，看上去像只丢了灵魂的玩偶。

他试着笑了笑，镜子里的人影微抬了些嘴角，那连个表情都算不上，眉眼泛着苦涩，不健康的作息让那张曾经艳丽的脸没了活力。

林杞就这样看着镜子，抽完了两根烟。他吸得很急，雾在房间里弥漫着散不出去，遮住他的双眼，让他再也看不清自己的颓靡。

苦什么？他明明一点都不觉得苦，都离开了那个人，怎么会苦。

他只是累了，需要缓一缓而已。

25.

林杞洗漱完躺到床上，快二十个小时没休息的身体终于扛不住倦意，几下瞌睡后就陷入酣眠。

下坠、不断地下坠，林杞落到一个…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周围很黑，什么都看不见，那是一种连火星掉在里面都会被吞没的黑暗。

但林杞并不觉得害怕，这只是他拉上窗帘的感觉而已，他早就习惯了。他翻了个身，安然地躺在黑色里，感受静谧的安宁。

直到一束光照进洞里，让他看清了自己在哪：他正躺在腐烂的树洞里，手边甚至躺着只有他半个手臂长的虫。林杞猛地坐起身，发现那只是条虫子尸体罢了，内里都烂空了，外壳正贴着他的手背，足四仰八叉地僵在空中。那束光流转，不止他身边被照亮，林杞抬眼去看周围，他正处在枯木林间，或者不该说林…因为只有他在的这一棵树还能叫做树，其他的全都残破到仅剩截桩子，不知道是被时间还是灾害啃噬得那样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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