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念着程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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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林杞做梦了。在他作息健康后就不太做梦了，偶尔梦到有意思的，清醒后和程裕讲的时候总边说边忘。

但这次的梦显然不在“有意思”的范围内。林杞梦到他和很多人在闫青阳的墓前做爱，和罗前、和他的初恋、和程裕、和他见过的每一个人。然后闫青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气急败坏地骂他脏，说他没有这样一个浪荡的老婆。

这个梦在之前林杞可能会觉得过瘾，但现在只感到恶心。

林杞喝了口水压掉喉咙的不适。可能是他吃饱就睡带来的不良反应，有些反胃。

他只睡了二十分钟，程裕还在路上。林杞没有什么想做的，有些迷茫地在屋子里走动，然后看到被收纳起来的烟。

他开了厕所的排风，点燃一根。抽得很慢很慢，因为感觉到烟入口后让他的反胃更加严重。他太久没有抽烟了，总是靠薄荷糖解决瘾。

林杞灭掉剩下半根烟，挥散面前的雾，去糖罐里摸了枚糖。

气味能唤醒过往的记忆。他想起和程裕的吻，又喝了口冷水，嘴里彻骨的冷让他缓过了不适，坐在桌边盯着钟表发呆。

他追的剧还没有看完，放在厨房水池里的锅碗还没有洗，但他就只是坐着抬头看表，眼睛酸了，就趴在桌上望着门。

林杞忽然听到门外开锁的声音，但起身快步开门后他没有看到屋外有人，意识到自己只是幻听了，所以又坐回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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