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正文-----

向平确实还没见过这种微妙的情况，他只是个助理，平日里穿梭于文件与会议之间，默默执行老板的命令。

可现在却被顶头上司的爱人拉着手。

职业素养让他迅速把手抽出来，递给白路川一个询问的眼神，是否需要自己继续。

白路川摆摆手，示意向平继续。向平动作轻柔，把沈卿远的脸擦干净，又去脱他弄脏的衣服。

白路川心头莫名地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这股情绪来得突然且强烈，仿佛是对自己无法直接介入、只能旁观的无力感的反抗。

他摆摆手示意向平先走，他留下来自己照顾沈卿远。

沈卿远实在喝太多了，整个晚上都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折腾个不停。有时候喃喃自语，有时候又突然坐起来，不停的喝水或者上厕所。

白路川就像是一个永不停歇的陀螺，被他一次次地抽动着旋转。他一会儿起身给沈卿远倒水；一会儿又搀扶着摇摇晃晃的沈卿远去厕所，生怕他摔倒。

白路川不停地看表，这一夜如此漫长而煎熬。他几乎没有片刻的安宁，更不用说合眼了。

每当沈卿远稍微安静一些，他刚准备打个盹儿，沈卿远又会开始新一轮的折腾。他的耐心和体力都在这一夜被消磨到了极限。

终于，随着天光大亮，沈卿远的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闹腾。白路川这才松了一口气，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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