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嘈杂间，余笙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拉了过来扣在怀里，温热的气息，紊乱的心跳。

“跟紧我，我去看看。”

啊，差点忘了，许从舟是警察。

余笙点头，被他护着慢慢朝四处惊慌逃窜的人群忘了一眼，中间很快空出来一条道，一个黑色衣服的身影瘫在地上，鲜血从头部向外渗。

许从舟把她往身后慢慢移，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吓着，安慰道：“在这等我。”

隔了两三米的距离，余笙点头停住了脚步。

周围一阵议论声和唏嘘声。

许从舟慢慢靠近那人，伸手往鼻息间一放，已经没了气息。

他立马掏出手机打了电话报警。

警察很快到达现场，警察们见到许从舟都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许队。”

许从舟道：“跳楼时间是晚上八点一十五，已经没了呼吸。”

警察局的同事开始做笔录，外面拉起了警戒线，同事拍照的拍照，检查的检查，围观的人群散了一大半。

余笙倒吸了一口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命案现场，死状惨烈，血流成河。

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反正现在觉得有点瘆得慌。

忙了一阵，警员收了队，一行人纷纷回了警局。

余笙看了许从舟一眼：“许警官要回去吗？”

“先送你。”

才去过一次，许从舟已经驾轻就熟地记清楚了路线，从世贸国际回她的公寓要花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人在车上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照旧，余笙上楼之后和许从舟发了一条微信，让他回去路上慢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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