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刚躺到床上，就收到了李昀发过来的信息，他已经安全到家了。

“早点休息，晚安。”李言回复道。

“嗯，晚安。”李言看完信息后就将手机放在一旁，她躺在被窝里，看着床头刚刚贴上的那个倒计时的日历，今天是第一天，已经被她划去了，还有十九天，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她平躺着，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昨晚的那个梦。到底哪一个才是梦？现在，还是那个已经没有李砚的世界？到底李砚的死仅仅只是一个梦，还是现实？那么，现在，又是什么？

李言一想到这些就头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相信了梦里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相信了梦里的事情就真的会发生了，并且已经发生过了？现在，只是上天真的又给了一次机会，是自己交换过来的机会。虽然这个听上去很扯，这反而更像是一场梦，可是，为什么仍然觉得这一切是真实的？

李砚，真的会在那一天选择死亡吗？她转过头，看着那个表。不管哪一个是真实的，至少现在李砚还活着，并且她也绝对不允许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李砚会死亡，绝对不能。

等李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头转向床头，那张时间表还在，并且标记也还在。她再次打开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4月16日，时间没错。她连忙穿好衣服朝操场跑去，接下来，就是要确认李砚是不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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