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林曾道过:“非晚,封卿其人深不可测,你不是他的对手,夫妻之道讲求举案齐眉,唯有寻个待你极好的,此一生你才会喜乐。”
南墨也曾说:“晚晚,早知你是这般狠心的丫头,可是……撞了南墙,该知道回头了。”
甚至连芍药都看的清清楚楚:“小姐,您和王爷……怎的不像夫妻?”
叶非晚身边所有人,都曾言真意切同她讲过:她和封卿终是不同世界的人。
前世的叶非晚不懂,她跌跌撞撞,哪怕遍体鳞伤都要待在封卿身边。
如今,终于想通了,也明了了。
窗外,天色隐隐泛着鱼肚白。
叶非晚的眼睑颤了颤,最终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抹了一下眼角。
她做梦了,梦见了曾经耐心劝慰她的那些人。
扭头,看了眼阑窗处,不再漆黑。
叶非晚眯了眯眼睛,小心离着封卿远了些,稍微一动,便觉身子酸软,她忍耐着赤脚下床,打开衣箱,一个收拾的利落的包袱正放在那儿。
她呆了呆,穿好衣裳,方才从包袱里掏出一张纸。因着折叠之故,纸已经有些许褶皱,她徐徐展开。
一封和离书,立约人处,她已落款自己的名讳,按下了指印。
她郑重将和离书铺展开来,放在桌上,用茶杯压着。目光不知怎的,便落在床榻上的封卿身上。
他生的好看极了,长发凌乱,可眉目如画,薄唇紧抿,说不出的清贵,他的身上,只松垮垮的搭了件白色袍服,隐隐透着些许暧昧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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