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慈瞧了眼吕徵那个模样,失笑道,“你都能抱着炭盆睡觉了,还冷?”
吕徵是猎户之子,自小也是山里来去的,怎么身子骨如此畏寒?
“当然冷……小时候冷怕了……”吕徵嘀咕一句,恨不得整个人住进炭盆里面。
要是没有尝过那种手脚都要冻碎的滋味,他哪里会这么畏寒?
卫慈听后,安静了几息,神色带着几分追忆。
旁人都知他是卫氏嫡子,却不知他也曾有过一段被所有人都冷漠的阴暗日子,天一冷,房间冷得跟冰窖似的,一个冬日下来,他甚至不知道炭火份例去了哪里,只能害怕地缩在被窝。
哪怕后来长大了,畏寒惧冷的毛病也深入骨髓,天气一凉手脚就冰凉无比。
后来,又是怎么改善了?
【子孝,你的手脚怎么那么冷?】
【来,朕勉为其难给你抱抱好了。】
相较于他冷得跟冰坨子,某人倒是全年热烘烘地像是移动火炉。
卫慈想到这里,双颊蓦地多了几分红晕,只是马车内暖气充足,不甚明显。
“多穿一件也不知道,也不怕冷着……”卫慈没了心情看书,不知对谁呢喃。
吕徵茫然地抬头,倏地变为欣喜,“还是子孝好,知道体贴哥们儿。”
说着,他打开了卫慈的衣箱,最上面整齐叠放着一件厚实的白毛披风,上面压着一幅画卷。
卫慈:“……”
吕徵:“我看这件兔毛披风倒是挺暖的,给我披一会儿。这画,诶,子孝妙手丹青,画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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