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儿干什么？”江原睁开眼睛，语中带刺。

“你让皎皎陪着你，而我来此陪着皎皎，有什么不对？”苏舜钦飞身至石床旁，坐到了元皎皎身边。“还算是多了个人来陪你，不是挺好的吗。”

江原无奈，他确实不曾明确说过，他只要元皎皎一人陪在他身边。更没有说，苏舜钦不能来此作陪。

“杪冬与序言……”元皎皎忍不住问苏舜钦。

“放心吧，他们命大。”苏舜钦面色陡然直下。

“你现在可解气了？”序言已算是死过一次，苏舜钦也算是亲手杀过他一次，怎么着也是可以解气了吧。

“有些事情不是轻易就可以过去的。”苏舜钦说道。

“那你和序言二人，日后打算……”元皎皎想着，他二人日后必定还是会相处的，现在这关系闹得如此僵硬……

“没有打算。但凡他还有些良心，这一回必定不会跟我们一起回京都。”苏舜钦紧了紧手心，光凭听他的语气，元皎皎也听不出他究竟是想序言离开，还是不想序言离开。

“你杀他之时，是不是早就猜到序言可以重生了？”元皎皎问道。

“我又不是神算子，怎可能事事都算得到？我昨夜是真下了狠心要杀他的。”苏舜钦也不隐瞒自己的杀意。

但他今早从商船上下来，看见序言还活着的时候，心中还是庆幸了一下的。

“知道了。”话已说到这个地步，元皎皎心中也有些数了。

“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苏舜钦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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