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还夹杂着某种咸腥、腐烂，让人下意识想堵住鼻子的奇怪味道，漆黑的巨大空间里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

石正阳刚一出现在这里，就下意识的施展天罡正气。

周围一片漆黑，是真正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但石正阳能感受到他的左右有很多人，或许不一定是人，这些生物在他周围移动，这些踩踏地面和窃窃私语声就是噪音的来源。

身后有人顶着自己的身体，石正阳被簇拥着向前行走，从接触感上，他能感受出来那是一双手掌，是人类的手掌，可是他不但没有松口气，反而觉得更加诡异了。

推着自己的手掌非常低，也就到自己的大腿根，有那么矮的人吗？又或者，身后的人在爬行？石正阳想象着自己佝偻起来的样子，手掌确实只能够到那个位置。

另外，最让人不安的是那些窃窃私语声，他再三分辨可以确认，那不是人类的语言，起码不是他所知的人类语言，不是说他听不懂，而是那些含糊的，不成规则的，发声怪异的腔调就不是语言，简直像儿童刚学会说话时的样子，或者说像某种兽类的哼唧声。

“老大！这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人！”赵子瑜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不远处。

石正阳马上回头，黑暗中他根本看不清赵子瑜在哪里，站立原地的功夫就有不少东西撞向了他，他马上出拳挥开了一个空档，几个惨嚎声响起，在漆黑的空间里显得分外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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