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衣的话,把画娘子说的直犯迷糊:“为什么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赫连衣也想问自己为什么。
因为看榜那天那个白衣男子的警告吗?因为与宋易安在茶馆摊牌的时候,宋易安绝望的哭泣吗?因为他背后赫连家和甄家的性命吗?为了看不清何去何从的朝局吗?
太多原因了。
他有顾虑了,宋易安也有,而且更多。
赫连衣没有办法对母亲解释清楚,只能落寞地说:“她有她的事要做,我不便插手。”
“你不能帮她吗?”
“她不会希望我帮助她的。”
看赫连衣的神色,画娘子知道,个中缘由,她是不该多问的。罢了,她该做的,只能做到这里了。
次日一早,宋易安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虽然还在咳嗽,至少烧退了。身上的衣服黏糊糊皱巴巴的,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汗液。她做了好多梦,大多是噩梦,不过也有好梦,是关于赫连衣的。
赫连衣?他怎么趴在她的身边,睡的这么安静?
于是宋易安有了一个仔细品鉴赫连衣美貌的机会。
在宋易安的印象里,能称得上是美少年的人,除了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就只剩下赫连衣了。不过两个人的长相,风格不同。
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五官偏凌厉,棱角分明,身上带了戾气,好似从沙场上蹚过血、淌过泪的;赫连衣的五官比较柔和,“文质彬彬”,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他的手里如果拿了除书画笔墨之外的东西,都是不协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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