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发出的光芒穿透我的五脏六腑,搅的我疼痛难耐,更因为自上而下的压迫感,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可我偏偏不想输的太难看,就算注定要死,要灰飞烟灭,也不想把自己最狼狈的那一面留给在场的人们,以供谈资。
我的冷汗和不归河的水混杂在一起,没有留给衣衫恢复干燥的机会。疼痛将我层层包围,不让我逃脱,我却还在跟它抗争,至少不会呼救来显示自己的怯懦。
自然啊,不会有人来救我的,何必自找难堪?
“你可知罪?”苍泓真人把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我觉得苍泓真人脑子不大好,既然想处死我,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我的“知”与“不知”的回答呢?
他若得到我“不知”的回答,难道不是更加生气吗?在这么多人面前找气受,难道是有此爱好?
就算我回答“知”又如何呢?难道他会因为这个答案而对我减轻惩罚吗?抑或因此而不必在今后的漫长岁月里有微不足道的歉疚不安?
随便吧。我这样的将死之人,何必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仙发愁呢?
我瞧着他,看他自说自话、自导自演。可惜躺在地上仰视别人的姿势不能构成一点威胁,让我的不屑少了许多气势。
苍泓真人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似乎觉得受了轻视而越发气急败坏了。他长袖一甩,愤恨地说:“朽木不可雕也!”
咦?这句话有点耳熟,好像也有那么一个人,一个年老的男人,用同样的语气责骂过我。呵,两世了,竟是同样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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