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就在眼前一抹黑的时候，突然有人洒下了一束光亮。

告诉她一开始的原因——

竟然是因为噩梦。

“所以我一开始对他的感情，是因为愧疚和想要补偿？”许烟暖下意识问道。

“那只有你自己知道。”

韩暮尘轻声，眸光闪了闪，“那你现在对他是什么感情？”

“……”

许烟暖没说话，只是抿唇扫了他一眼。

韩暮尘勾唇补充，“如果你不愿意让他知道，我可以保密。这是作为心理医生的职业操守，也是我们之间有过的约定。”

默了一瞬，许烟暖轻声开口了，“我也说不清楚，可能还是愧疚。”

“还是愧疚？”韩暮尘显然不信。

许烟暖点头嗯了声，“但是这次的愧疚，跟之前不一样。”

“……”

“之前是愧对郁庭深，现在是愧对郁庭深，和以前的自己。”

“怎么说？”

“总感觉是在窃取别人的爱情，像小偷一样，愧疚又心虚。所以面对郁庭深的时候，看着他无微不至的纵容和宠溺，特别烦躁。但是一发脾气，看到他落寞的样子，又很愧疚。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许烟暖轻声，娓娓道来。

她微拧着眉头，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茫然掩藏不住。

韩暮尘定定的看着她，眼底有暗光一闪而过，“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

“因为不记得爱过，却依旧被爱着。”

“不是。”

韩暮尘轻飘飘的声音带着笑意，“是因为依旧爱着，但找不到继续爱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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