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思思身体的生机在衰弱——

好似是从那一场幻境之后开始的。

无论她吃了多少丹药，又找了多少大夫医治，都是没用的。

“越接近蜕变期，发生的变故也就越多。”

闻思思想起族中老人说的话，心里约莫有些明白过来。

“所以我还是不能成功。”挣扎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挣脱不了这个结局，她也不过是成为先辈们里的一员而已，没什么好纠结的……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谢衍焦急的语气，惊醒了沉思的闻思思。

她扭头望向焦急的少年，那眸子里满含关心和疑惑，显然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说此生再见无期……

“我的意思是，我送你。”见闻思思回看他，谢衍忽然不好意思了起来，他声音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下午吧。”

闻思思的话音刚落，谢衍噌的一下从自己位置上站起来，不敢置信的说道：“这么快？！”

闻思思点了点头，面容平静道：“越快越好。”没什么好犹豫的，再留在这里的结果也是一样的，无从改变。

“太快了。”谢衍都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这么把人给送走，他眼眶通红的望着面前的人，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师父，思思要走了，你来和她道别吧。”谢衍余光注意到狗藜，连忙将人喊过来。

“汪汪。”走就走呗，我为什么要和她道别啊？

夙藜撅起小嘴儿，显然有些不满，但他不愿意，待在花棚里的小福蝶却扑腾着翅膀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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