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不再理会任夺,转头望向任畴乘,而这短短一会功夫,任畴乘也有了新的打算,迎上苏景的目光苦笑道:“弟子万万不敢先出手了,就请师叔祖示剑赐教,弟子只求能侥幸抵挡、躲过您的一两剑,就不枉这番修行了。”
苏景有‘如见’傍身,在离山界内没人敢向他动手,但任畴乘仍能挡能躲。
任畴乘对自己的剑术和身法颇有信心,自信这一仗就算赢不下来至少也能拖到平手。试想,苏景打来打去也打不到他,任畴乘则不能还手,最后落个表面上的和局,可真正丢人的还是苏景。
苏景露出些许意外:“还要比?当知我的剑术也稀松得很,一个控制不好说不定真会伤到你。”
凭着这种无赖话吓不退任畴乘:“只求师叔祖不吝赐教,弟子虽死无悔。”
苏景转目看了任夺一眼,当师父的没表情没表示,苏景又静静看了任畴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摇着头说了句:“何必。”
真正的笑容,脸上的迷糊眼中的倦意消散,换而清透与爽朗,在场不少人都记忆犹新的笑容......初回离山要说要将樊翘收入门下、入门礼典上说要把天水灵精赏赐给求鱼老道时,苏景挂起的笑容就是这般开心明亮。
锵,一声轻鸣,苏景拔剑。
啪,一声脆响,苏景的发簪突然崩断,头发垂落披散于肩,有风掠过长发飘舞。
笑容隐去,神情静如止水;目光清澈,纯粹地几近映彻了头顶的青天白云,一剑在手,苏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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