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颂嘴里还嚼着葱油饼，默默地看向了千承，“是不是阿姨？”

千承微微地蹙了蹙眉，“去看看。”

家里的佣人有门禁卡，不可能摁门铃，就算是把门禁卡掉了，因是早上，也会摁门铃。

千颂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赶忙去开门。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她刚咽到嗓子眼的食物卡住了，两只眼睛不知因为缺氧还是被门口站着的人给吓到了，瞪的又大又圆。

好不容易把食物吞咽到肚子里，千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脑才没有短路。

站在面前的这个人，身形魁梧，西装笔挺，模样俊朗，压人的气场扑面而来，不是别人，正是席玄歌。

向来机灵的千颂，不知道是大脑没反应过来还是怎么回事，愣了足足三秒钟眼皮才眨了眨，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谁呀？”千承略带苍老的声音从餐厅的方向传了过来。

千颂这才回过神，拉着门的手缓缓地收了回来，给席玄歌让出一条路。

眼前的女孩眼神是灵动的，只是，在看见他的一刹那，呆滞住了，往常见到他总是殷勤地嘘寒问暖，今天，却反映迟钝地一句话问候也没有说出来。

而且，他能感觉到，女孩憔悴了许多，尽管，在开门的恍惚间，她脸上还带着丝专属于她的疑惑表情。

是憔悴了，从她没来得及整理的秀发，从她凌乱的眉峰，从她微白的唇瓣，能看的出来。

皆是为了那个苟延残喘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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