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楼道诉说着沉寂，快到奶奶门口的时候，卓言注意到有人正提着水桶拿着拖把在打扫，那猩红格外瞩目。

“出什么事了？”

“哎，楼上的那位刚刚摔下来了，已经送到医院去抢救！”

心蓦然一沉，卓言脑子一片空白，他只想立马赶到医院，抬腿就开跑，带起一阵冷冽的风。

……

奶奶被送进ICU，宁清站在病房门口掩面哭泣，医生说奶奶醒来的机会很小很小，只有耐心等待。

薛炀站在她身后，给她无形的安全感，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静静陪着她就好。

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而来，卓言肩头积了不少的雪，他气喘吁吁靠在墙边，“怎么样？”

“还没醒，只有等。”薛炀代为回答。

卓言立马拦住一位护士准备要隔离服穿着进去，可护士却告诉他现在还不能进去看病人。

蓦然沉底的心透着死寂，卓言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他捂着心脏的位置顺着墙往下滑。

“先生，你怎么了？”护士小姐担忧。

“我没事。”卓言耷拉着脑袋，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滑。

“先生，我扶您去做个检查。”护士小姐还是放心不下，伸手去搀扶卓言。

卓言不动，就那么靠着墙面喘气，“我没事儿，你忙你的去吧。”

“去看看。”

不知什么时候，宁清走到了他跟前，时隔这么久再见面再开口，真的是透着诉不尽的苦涩。

“我没事儿。”卓言推开护士，兀自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若是他离开墙面，怕是会直接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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